月光下，她赤着肩膀，眼睛上蒙着纱布，神色忧郁，就像个把自己献祭给魔鬼的天使。
这样的情形，顾寒夜终于不忍心再冒犯她。
而且再继续下去，他自己的身体也快炸开了。
于是他侧躺在一旁，帮她扣好衣服，问道：“瑶瑶，你今天很反常，怎么了？”
顾寒夜想问，是不是和她的少爷有关系，但他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，所以没有直接提。
“顾寒夜，你能不能答应我两件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都不问我要你做什么吗？”
顾寒夜笑：“你要我做什么，我都答应。”
他这会儿算是体会了，为什么古往今来，那么多英雄豪杰，不惜与天下为敌，也只为博红颜一笑。
眼下他就是这种心情。
“白若兰犯下的错，交给法律去裁定吧，不要再为了我去报复她了。”
“就这？”
顾寒夜有点失望，没想到玖瑶那么郑重其事，说的竟然是跟白若兰有关系的。
“你刚才说了，不管要你做什么，你都答应的。”苏玖瑶重申道。
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“你不要只是口头答应。”
她很怕自己走后，顾寒夜会更加迁怒于白若兰，做出疯狂的事来，所以一定要确保他不会犯罪……
顾寒夜叹了口气：“那你说吧，要我怎么做。”
“你发誓，如果你食言，就……反正你想一个毒誓就行。”苏玖瑶说不出那么毒的誓言去诅咒他，索性让他自己说。
于是顾寒夜举起手，无奈说道：“我对月亮发誓，如果我不按照玖瑶说的做，就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。”
他可没想到，自己发的第一个毒誓，竟然是为了白若兰那个女人……
“满意了？”顾寒夜敲了苏玖瑶额头一记，“第二件事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