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鸢盯着二丫离开的背影,眉头蹙了起来,答非所问:“二丫似乎对那随从上心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那臭小子天天夸二丫这里好那里好,他长得又不赖,哪个姑娘家能不动心啊!”
“此人身份可有确定?”南鸢忽地问。
小糖高涨的气焰顿时一蔫,“这主仆二人口风严得很,小仙男喊随从的时候从不叫全名,随从叫他的时候也一直爷啊爷的,天下这么大,随从叫主子爷的那么多……”
南鸢没有听小糖后面叽叽咕咕的废话。
反正就是没有。
她见这白公子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弯腰的人,所以屈尊降贵地去勾搭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,这种事他做不出来。
正是如此,南鸢才由着二丫胡闹。
但南鸢忘了这位白公子身边的随从。
呵,他自己做不出来了,倒好意思叫自己的随从去做这种事。
“明日不必下药了。”南鸢吩咐送饭的人。
下人领命离去。
小糖大惊,“鸢鸢,你要放了小仙男?”
“放他走,做梦。”南鸢周身气息一沉。
次日,饿了两日的郁江离开始用饭。
饭后,在发现力气并未被吸走之后,郁江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。
“爷?”杜安紧张地看他。
郁江离点了下头。
杜安神色一喜,“太好了!”
就在这时,屋外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动静。
“爷,属下去看看!”
杜安很快便赶了回来,“爷,是那魏敛!魏敛往这边来了。此人一出现,这寨子里的人都跟迎接土皇帝一样,对他态度恭敬得很,就差跪地叩拜了,此人蛊惑人心的本事当真一流。”
“等等,魏敛这小子不会是来我们的吧?”
杜安神情一惊,猛然望向自家主子。
除了那次牢中,这小子假惺惺地摆宴款待,骗他和主子吃了软骨散之后,自那之后,他就再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今日这小子为何突然造访?这、这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?
不光会杜安心里不安,郁江离的内心也有一瞬间的不平静。
为何独独选在这个时候?
今日他被软骨散封住的内力已经有所松动,就算内力还不能使出来,他不动用内力也能以一当十。
莫非魏敛是察觉到了什么?
不多时,他们的房门果然被人推开。
入目之人着一身烟青色长衫,深色布条随便往腰间那么一缠,劲瘦好看的腰身便被勾勒出来。
少年墨发随意束起,簪一根青簪,步履恣意风流,再加上那如画的眉眼,谁不道一句清俊卓绝。
但郁江离却从这少年的眼里看到那么几分不怀好意。
魏敛此行,来者不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