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炎帝召见,几名天元王朝的国士顿时上前拜见。
拓跋飞雄面带笑意道:“几位国士,朕听说你们方才在吟诗作对,有人出了一副上联,无人可对,不知可有此事呀?”
这几名国士闻言,为首一名蓄着八字胡,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,面露恭敬笑意,朝着拓跋飞雄一躬身道。
“想不到炎帝陛下也对吟诗作对之事,有所喜好,方才正是学生出了一副上联,本以为贵国的文官都是学富五车之士,可以轻松应对。
不想,各位大人恐怕是有些喝醉了,一时却是无人能对出此对。”
这中年男子态度虽然恭敬,言语中却暗含讥讽不屑之意,且声音不小,令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。
在一阵寂静后,在场的大炎文官们,不由骚动起来,许多人都是露出恼怒之色,甚至有人借着酒劲儿,在下方叫嚷起来,显然是很不服气。
对此,拓跋飞雄只是随意一个眼神,就让大厅安静了下来,随即又对那名中年国士道。
“这位国士,今日难得大家欢聚一堂,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阁下既有惊世才学,何不将你的上联公之于众,看看在场各位是否有人能够应对。
我大炎帝国虽说“重视武道”,但所谓文运武昌,国之文臣中,亦有不少大才。”
听到拓跋飞雄谈及“文运武昌”四个字,大殿内的文武群臣都是心中一震。
诚如拓跋飞雄所言,国之气运无外乎“文武”二字,以武镇国,以文治国,二者缺一不可。
今日天元王朝到访,先前的擂台战可说是两国武力间的较量,对方已经压了大炎帝国一头。
如今双方文人比斗,若是大炎国再输了,那可就是“武不昌,文不盛”,被人彻底压倒了。
拓跋飞雄看似轻描淡写的话,却是在敲打在场的臣子,尤其是往日里自诩才学惊世的那些文臣儒士们。
闻听此言,皇甫圣也是笑着对那中年男子说道。
“范国士,难得我们两国文人相会,又有炎帝陛下在场作为见证,你便说出你的上联,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吧。”
闻言,那中年男子恭敬道:“既然国师和炎帝陛下有此雅兴,学生自当从命。”
当下,他便走到大殿中央的高台,面向在场众人,朗声道:“在下的上联是。
月圆月缺,月缺月圆,年年岁岁,暮暮朝朝,黑夜尽头方见日。”
一副上联道出,大殿内先是一阵骚动,众人纷纷低声吟诵品读。
旋即大殿中的声音却是渐渐减弱,再过不多时,大殿中竟是变得一片寂静。
在场大多数人都将目光,看向了殿中大炎帝国的文官集团,将希望寄托于他们。
然而,这些往日里在朝堂上,口沫横飞,大谈“文学之道”的文臣们。
此刻却是一个个变作了“哑巴”,有人皱眉沉思,有人抓耳挠腮,还有人干脆将头埋下,躲在了人群后面,居然无一人能够即刻作答。
在场包括各位皇子、皇女也都自幼博览群书,此刻也在思考如何接对,但最后却都是面泛难色,同时心中暗暗吃惊。
原因无他,这副上联看字面上的意思,并不算太难,可细细一品味,才发现其中高明之处。
此联竟是兼用了“重叠、反复、颠倒、比喻、双关”等多种修辞方法,想要一一对应,绝非字面上工整那般简单,其中的艰难,远超想象,难怪众多大炎文官们都犯了难。
然而,这副上联难度高不假,可此刻全场哑口无声,落针可闻的尴尬场面,更是真切无比。
见此情形,天元王朝此行到访的国士们,有些人甚至嘴角露出了忍俊不禁之态。
而这种场面,也令拓跋飞雄浓眉微皱,有些挂不住颜面。
毕竟,刚才他已经亲口放话,表明大炎帝国文学底蕴并不弱,同样是人才辈出,可这才转眼之间,就被眼前的寂静场面“打脸”,一国之君的尊严何在?
事关大炎帝国文坛的颜面,炎帝陛下的尊严,绝非小事。
眼看沉默还在继续,这个“脸”大炎帝国似乎要丢定了,已经暂时稳住伤势,小憩了片刻的拓跋凝月,悄然传声给韩风。
“喂,你能对出下联吗?”
此刻正昂着个头,根本没关注这些人的争斗,正抬头望向远方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,翩翩起舞,顺带惦着脚,跟着节拍律动的韩风,顿时被这道声音拉回现实。
“啊……什么下联?”
拓跋凝月秀眉一蹙,没好气道:“那名天元国士的上联,如今无人能对,你可有办法?”
韩风倒也听了那天元王朝国士的上联,不过他根本不在意,大炎帝国的面子跟他有什么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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