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……家主,您的话,老奴听不懂,老奴修为全无,何来自废修为一说?”
张管家脸色微变,旋即露出一脸迷茫不解之色。
“哎……!”
韩风轻轻叹了一口气,终于转头看向了张管家。
望着眼前这个身材佝偻,满脸皱纹的“忠实老仆”,他目光复杂。
沉吟片刻,终于开口道。
“张管家,选拔赛决赛前夜,王家和韩墨夜袭韩府,那名出手偷袭,欲置我于死地的黑衣人,就是你吧。”
张管家闻言,手猛地一抖,连忙跪地俯身,一脸惊慌道。
“家主,你莫要冤枉老奴呀!
老奴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朽之人,岂能伤到家主分毫?”
韩风目光闪动,摇头道。
“我也不愿相信是你,但我知道,那名黑衣人绝不是从府外进入。
而我韩府内,几乎所有族人都已经加入了战斗,出手之人只能是我府中的自己人。”
张管家慌忙道。
“家主,那这也不能证明,此人便是老奴呀。”
韩风幽幽一笑,目光看向张管家腰间。
只说了一句话,便让张管家表情僵硬当场。
“张管家,当夜你腰上被我枪尖刺伤之处,应该还没有痊愈吧。”
此言一出,张管家眼皮猛地一跳,抬起头来,脸色终于变了。
气氛一瞬间变得死寂,主仆二人,无声对视着。
良久,张管家终于低下了头,不再惊慌争辩。
韩风见状,神色依旧平静的说道。
“张管家,我从小到大,都是你随身照料。
想必我身上因为长期服毒,引起的顽疾,也是拜你所赐吧。”
张管家闻言,依旧一言不发,却将头埋得更低了。
韩风又道:“我与韩墨数次争斗,时常陷入被动,这期间,你也起到了通风报信的作用,对吗?”
张管家身躯开始微微颤抖,而韩风却继续说道。
“还有,上次我准备前往精铁矿脉探查,你主动驾车引路。
怕也不是为了给我引路,而是接到了命令,准备对我下杀手了吧?
可惜,你没料到矿脉内发生变故,沐姑娘与我同行,你觉察到沐姑娘并非普通人,因而心生忌惮,不敢对我出手,是也不是?”
看着跪伏在自己身前,身躯微微颤抖的张管家,韩风目光眯起,轻声说道。
“你就是韩墨放在我身边,真正的‘王牌’吧。”
张管家匍匐的身躯,骤然僵硬了片刻。
最终他缓缓起身,面露悲凉的笑意。
“哈哈哈……家主果然英明。”
“不错,一切都是老奴所作!
其实老奴的真名也是姓“韩”,乃是出自韩家在白龙郡偏远处的分支。
因为老奴修炼的功法特殊,若不运功时,便无人能够探测出我的武者气息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韩墨以我族人的性命为威胁,让老奴潜伏到老家主身边服侍,以此为他传递消息,没想到这一待,就是三十多年!”
听着张管家将自己的身份坦白,韩风目光闪动,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。
“你既然一直在我父亲身边服侍,我且问你,我父亲的死,可与你们有关?”
张管家却是连忙摇头。
“此事与老奴无关,当初老奴奉命安潜伏于老家主身边时,老家主修为已经十分了得,韩墨已经对老家主无可奈何,遂命我按兵不动。
我本以为韩墨会就此罢休,没想到,他却将主意打到了老家主的后代,家主您的身上……
他说,只要家主这一辈,继承不了韩家家主之位,韩家仍然会落回主脉手中。
却没想到,他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被家主彻底击败。
如今韩家迁离,他也承诺,不会再为难我的族人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得知这一切真相后,韩风点了点头,沉默不语。
张管家却是疑惑道。
“家主既然早就怀疑到老奴头上,为何直到今日,方才点破。”
韩风望着张管家,眼中再度浮起一丝复杂神色。
“若我要留在白龙郡,当一辈子的韩家家主,或许直到你老死,我也未必会点破此事。
但如今,我要离开了,韩府留不得你了,自废修为,离去吧。”
此言一出,张管家身躯猛地一震,他目光凝视韩风良久,终是颤声道。
“家主……乃果决之人,行事向来不留后患,为何还要留老奴一命?”
韩风闻言,却转头望向楼台外的雪景,自嘲一笑道。
“呵呵……谁知道呢,可能是看你垂垂老矣,有些可怜吧。”
韩风表面说的随意,实则却是言不由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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