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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冷，毫无情感。
此人正是千老。
他目光淡然地扫视全场，落在了吴子川的身上，缓缓说道：“灭神阵，太过于残忍，而且作为布阵之人，有伤天合，看来你是抱着必杀之心。”
“他们要杀我，我自然不能等死，我要活，所以他们就要死。”吴子川冰冷回答道。
千老点点头，脑袋继续移过，看向了柳慕云，顿了顿，说道：“你身份比较特殊，今日之战，我不想牵连你，可否请你退避几步？”
声音中带着委婉之意，这千老，对柳慕云极为忌惮，甚至还有着几分讨好之意。
“我是羽化宗内门弟子，这一战，避无可避。”
柳慕云向前踏步，目光是那般坚定，她虽说是月神族之人，但此时此刻，她只有一个身份，那就是羽化宗内门弟子。
事关宗门生死，她又岂能退缩。
“那你呢？”
千老最后将目光落在叶尘的身上，微笑道：“叶尘，你之所以加入羽化宗，只是因为叶瑶在羽化宗内修行，我代表二皇子，可以给予你们兄妹更好的修炼条件，甚至还可以给你们授予爵位，只要你愿意归顺二皇子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叶尘的回答很干脆，冷漠道：“方寒派人屠杀墨玉城，灭我叶家香火，如此深仇大恨，纵使你愿给我秦武君王之位，我也绝不应允，方寒，我杀定了！”
充满笃定之意的话语，让所有人都是目光一颤，叶尘，要杀方寒，杀定了！
好霸道的言行，好坚毅的少年。
“好吧。”听完了三人的回答，千老也是微微点头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，依旧是微笑的看着所有人，轻声说道：“既然你们都做出了决定，那么今天，我只能够把你们全都杀了，一个不留！”
轰隆隆！
天地之间，一股恐怖的威压落了下来，仿佛是泰山那般，让所有人的身体一颤，全身骨骼血肉，都是剧烈颤抖起来。
真道九重天巅峰！
感觉到千老身上的恐怖气息，叶尘整张面庞都变得十分难看，这个千老，实力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，仅差一步，便是可以踏入至高无上的圣道境界。
甚至，在千老的元海中，已经有一丝真元，开始发生蜕变，他现在并非真道九重天巅峰，而是半步圣道，半只脚踏入了圣道境界。
“死！”
千老怒喝一声，手掌在虚空猛然一抓，一张巨大的真元手掌浮现，那可怕的掌风撕裂一切，朝着叶尘等人轰杀过去。
他这一掌，轻松写意，却是比胡阳铁的掌风强悍了无数倍，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
“一起出手！”
柳慕云轻喝道，她手中的紫色长剑，爆发出璀璨光华，天空，在此时变得暗淡，无数月光凝聚成形，抵挡在天地之间。
吴甲三人相视一眼，纷纷出手，真元如潮汐般蔓延而出，或是凝成龙影，或是化为厚甲，层数不穷，皆是朝着掌影拍去。
“龙虎灭天！”
叶尘也不敢藏拙，龙形虎影掠空，霸道拳锋笼罩了整片空间，夹带着滚滚咆哮之音。
四人同时出手，声势浩大，足以碎山裂海。
“有用吗？”
那千老见状，只是淡淡地吐出一道字音。
掌风拂过，那一道道真元，爆发出刺目光华，化作可怕的真元漩涡，直接将四人的联手攻势碾碎，仿佛不费吹灰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