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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族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看不清楚她的脸庞,手中的那把红纸伞,滴溜溜地旋转着。
我暗自心惊,一脸诧异地看着那个女人。
我很清楚地记得,就在刚才,那个苗族女人还在我们的正前方,怎么一回头,苗族女人就出现在我们身后了?
我看着那个苗族女人,沉声喝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苗族女人也不说话,那把红纸伞不停地旋转着,雨水落在伞盖上,飞旋着四散溅落。
很奇怪,苗族女人并没有低下头,但我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。
她的脸就像隐没在一团雾气当中,始终看不清楚。
我能感觉到,从那红色的纸伞下面,射出两道森冷的目光,那目光就跟刀子一样,在我们的身上来回扫动,仿佛要切割开我们的身体。
“回答我!”
我有些生气了,一声怒吼,手中的黄符激。射而出。
黄符飞离指尖,立即变成一团燃烧的火球,凌空飞旋着射向那个女人。
雨水落在火球上面,腾起缭绕青烟,发出滋滋声响。
那个苗族女人也没有躲避,就在火球触碰到她身体的一刹那,女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火球扑了个空,飞向远处的黑暗中。
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四下张望,发现那个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,无影无踪。
桥尾处,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,翻滚着涌上桥面,所过之处,一片飞沙走石,天地也为之黯然无光。前后都是黑色的潮水向我们涌动而来,除了那一抹昏黄的光亮以外,什么都已经看不见了,街道两边的房屋仿佛也消失了,我们连那座规模宏大的龙门大客栈也看不见了。而我明明记得,龙门大客栈就在
桥尾不远处,一抬头就能看见,而现在却是黑咕隆咚一片。
刚开始,我还以为那些翻涌上桥的黑色潮水,是黑色的鬼气。
然而,当那些潮水漫过我的脚踝,我才发现,这些并不是鬼气,而是冰冷的江水。
“卧槽!”|磊子急得大叫:“这是他妈的决堤了,还是涨潮了呀?”
桥面距离江面至少有十数米,而且现在还是冬季枯水期,就算到了夏季,一场暴雨也没法让水位上升十多米吧?要是有这样凶猛的水势,估计凤凰古城也就早都不复存在了吧?
此时此刻,我和磊子被困在青石桥中央,四面八方的水位还在不断上涨,我们根本没法脱身。湍急的江水凶猛地冲击着桥墩,整座青石桥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会垮塌了一样。
咔咔咔!
脚下传来奇异声响,我低头一看,不由得大惊失色。
在江水的冲击之下,青石桥已经抵挡不住了,桥面出现一道道裂痕,那些裂痕就像蛛网一样,飞快地蔓延,眼瞅着就要垮塌掉了。
“九伢子,撑不住啦,快跑吧,桥要塌啦!”磊子大声疾呼着,面露慌张之色。
“快跳!”我拉着磊子,同时从桥上跳入湍急的江水,就像两颗重磅炸弹,发出噗通两声响,溅起老高的浪花。
与其留在桥上等死,不如跳入江里,可能还有一线生机。
因为青石桥垮塌的时候,很有可能会把我们掩埋在下面,就连尸体都捞不起来。
我呛了一口冰冷的江水,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。
回头看去,只见那座青石桥在激流的冲击之下,全面垮塌,就跟散架了一样,碎裂的石块扑簌簌全都滚落下来。眨眼的工夫,全都消失在冰冷的江水里面。
我和磊子的水性都还不错,依仗着良好的水性,在湍急的水流里载浮载沉,一路往下游冲去。
“伞!好多的伞!”
磊子发出阵阵惊呼。
但见一把又一把大红色的纸伞,就像船一样,顺江而下,从我们的身边漂过去。
我环顾四周,登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,我也不知道江面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红纸伞,不过这幅景象确实相当震撼人心。
江面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纸伞,少说也有数百把,这些红纸伞就像火红色的红莲,一簇又一簇,继而连三地在江面上绽放,如同燃烧的火焰。这一片“火海”,跟江水交相辉映,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奇景。
“快!快爬到这些红伞上面去!”
我想不明白这些红伞是怎么出现的,就像雨后春笋一样,突然间就从水下冒了出来,而且密密麻麻,几乎占据了整个江面。
虽然我知道这些红伞肯定有些诡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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